很快,韩秀芳母子收拾妥当,走出大杂院,来到南锣鼓巷供销社买了些礼品,往黑芝麻胡同走去。
南锣鼓巷,呈鱼骨状分布,共有条胡同,王卫东住的号大杂院,就在帽儿胡同,而王主任,则住在黑芝麻胡同。
除夕夜,下了一场大雪,路上都是积雪,棉鞋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韩秀芳母子正说话。
“二子,听老三说,你看上后罩房了?”
王卫东笑了笑,说道:“是有这个想法,首都住房太紧张了,即使分配工作,也不一定很快能分配住房,我想早点搬出去,我看后罩房不错,环境清幽,还带小院,拾掇拾掇就能马上搬进去。”
“你傻啊。”韩秀芳恨铁不成钢,说道:“你是转业军官,分配工作后,街道办肯定考虑你的住房问题。你耐心等等,说不定就能分到厢房或者正房,那不比后罩房舒服?黑漆马虎的,一天也见不着几个亮,光是电费和取暖费就能花不少。二子,听妈的,你再忍忍,妈在街道办工作,如果有房子的消息,妈肯定想办法拿下来。”
“不必了。”王卫东摇头,“等有空闲房子,还不知要什么时候,我可不想在柜子上睡一年半载。”
“你这孩子,咋这么犟呢。”韩秀芳生气了,说道:“这事儿不能急,关系到你以后结婚娶媳妇儿。你想想,将来你领着对象进门儿,人家一看,你堂堂一个干部,居然住后罩房,人家能愿意吗?”
“妈,您就放心吧,我就暂时找个落脚地儿,房子的事儿,我早就心里有数了。”说到这里,王卫东稍稍透露口风,让韩秀芳放心。
“我认识一人,想去东北倒腾粮食,可惜没本钱,他有一套祖传的单跨二进院,最近有想法出手,我想拿下来。”
“那可是一套院子,比什么厢房正房舒服多了。”
王卫东露出渴望的神采。
可是,韩秀芳却听了害怕,说道:“二子,这可是投机倒把,让人知道了,你会被抓进去判几年的。”
“妈,没那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