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纵然公务繁重,下官也总该有休整的片刻闲暇罢”季子奕捏着刚刚被抓着的地方,大着舌头抱怨道。
“舌头疼,便少言。”沈默之余光注意着龇牙咧嘴的某人,唇角微微上扬。
“陛下昨日赏了那周尧十廷杖,下官原以为他得好几日下不了床,没成想今晨居然还能站在朝堂上,当真好体魄”季子奕不免惊讶于这治粟内史的抗打能力。
“怎么,心生慕艳之意了?”沈默之听到这话倒觉好笑,侧首瞥了眼身侧的人。
“这倒没有,依下官拙见,不过是那周尧硬生生支撑罢了。若非如此,真惹得陛下不快,夷三族,籍周门,这样程度的处罚,估计都是轻的。”季子奕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
“这样说来,季大人似乎很了解陛下”沈默之微微压低了声线,凤眼中波光涌动。
“哪里哪里,下官不过随口一提”季子奕感觉到身边人缓缓释放出的冷气,桃花眼中亮锃锃的褐瞳转了几转,乐呵呵行了个不正经的礼,“下官知错了,季御史饶我这次,可好?”
“揣度君心,真是越发没个形状。”沈默之拂袖疾走了几步,见身后那人还晃悠悠地,“怎么,季大人这是不打算回部中处理公务了?”
季子奕心里苦啊,上司太过勤劳,非拖着下属一起吃苦受罪怎么破?
腹诽是一回事,面上又是另一回事,微微扬起嘴角,步伐加快,嘴上不停,“下官怎敢,下官这就来,沈大人您渴不渴啊,下官昨儿新入了一批绝好的‘松针茶’,待会儿到部里给您亲自斟一壶。“沈默之听着脚步声愈发接近,慢慢放缓了步伐,好叫某人跟上自己的脚步。
奉常府揽月台,
“前些日子,闻大小姐的及笄宴,因着一些病症倒没去成。今日会在此处,语冰亲自给闻大姑娘赔个不是,也祝贺姑娘及笄礼成。”杏黄百褶裙在微微春风中轻扬,黄莺出谷般地温声细语着。只是身形妖娆,体态风流,在一众身形‘刻板’规矩的贵女之中,尤为突兀。却偏偏生了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