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彧淡淡望着她,眸色清冽,矜贵难言,不曾抽回叫赵月华挽着的手臂。
赵月华端庄温婉地朝着赵嫤行礼:“见过长姐。”
她的手如同长在了周彧手臂上一般,即使是行礼,也不曾松开。
赵嫤笑看了她一眼,不曾言语。
“长姐是来买什么的?”赵月华含笑问。
“买些祭祀用的东西。”赵嫤随意的回了,望了一眼她身后婢女手中捧着的东西。
“前几日合了八字。”赵月华两颊绯红,羞涩地解释道:“我与小王爷已经订下了下个月十六纳吉了。”
纳吉便是定亲之意。
“这样啊。”赵嫤弯起杏眸笑了笑:“那恭喜了。”
难怪这些日子不见周彧呢,原是忙亲事去了。
“我和小王爷,是来买些香烛,请姻缘香。”赵月华一脸羞赧,又带着甜蜜:“两家祠堂,告祭先祖都要用。”
“去忙吧。”赵嫤笑着上下扫了一眼周彧,转身上马车。
“长姐。”赵月华往前跟了一步。
周彧依旧注视着赵嫤,身子偏了偏,不曾往前走,将手臂抽了回来。
赵月华手中一空,心也莫名跟着空了一下。
“还有事?”赵嫤含笑回眸。
“十六那一日,长姐可回家中赴宴?”赵月华问。
赵嫤站在马车上,单手扶着车框,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似笑非笑:“怎么?你是打算就这样请我?”
“不,不是。”赵月华忙摆手:“我只是盼着长姐能来,请帖晚些时候便送到辅国公府上去。”
不登门送请帖,就这样当街问人家去不去,这是十分失礼的事情。
她这样遵守礼法的大家闺秀自然不会去做。
赵嫤笑望着周彧,杏眸潋滟出耐人寻味的光:“如妹夫这般有大器之人,我自是要去巴结的。”
她说着,散漫的轻笑了一声,矮身进马车去了。
周彧红了耳尖,垂下眸子,笔直的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