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摸摸头,感觉到手上的东西一动,才发觉自己还在干着收尾工作,也不在乎什么晃动感,跟着小跑的另一人快步离开了。
这里没有人在乎诺的到来,哪怕震动再强烈,哪怕一具高达两三米的机械巨人已经可以完整地被他们收入眼里,这些悲惨的劳务工人还是来来回回地做着手上的工作。
他们只知道,不赶紧在规定的时间内做完这些工作,他们会没有食物,没有睡眠,没有获得转正的机会,他们会被饿死,会被抛入大海,会被达官贵人们当作人与野兽厮杀的快乐玩具。
为了苟活,他们已经付出了所有了,那股震动感,那个参天大物对他们而言又算什么呢?
诺停了下来,平静地看着他们不停工作的模样,就像机器人一样井然有序,执行着被规划好的任务,一座座建筑就是这样在他们的手中被建造而成的。
诺看到了一个黑皮男子突然倒下,除了倒地后手上的材料掉下的撞击声外没有发出一点人类的嚎叫,瘫在地上一躺不起,不知是没有力气喊出声,还是在倒下的那一刻便已经失去了生命。
其他人没有展现出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是默默地绕过了他,捡起他掉落的材料,恢复正常的工作,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没有人想成为跟累死在地上的黑皮一样,就此长眠在异乡,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尸体被拖到焚化场,骨灰被洒入海里,家中的妻儿与老母亲只能啃着黑面包夜以继日的盼着远方的太阳,等待男子的回归。
气氛像是凝固住了,但这种凝滞敢转瞬即逝。
诺对他们的命运表示无限的同情,若是自己没有这一身天赋,在不久的几年后,自己何尝不是像他们一样,做一个任劳任怨的劳务工人,累死在不知名的地方。
但他没有能力做些什么,至少现在没有。
诺狠狠捏紧了右手垂放在腰侧的拳头。
趴在诺左侧肩窝上的蒂好似在尝试挪了挪身子,在诺看到的眉头处皱起了眉。
在驻足观看了劳务工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