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嘱托得到了最后的保证,诺自然地闭上了眼昏睡过去,不省人事。
……
收到诺的嘱托的希伦也十分认真地执行。
担架推车上的白色硬布裹着什么他并没有去看,但是那个物体的重量超乎希伦的想象。
没有办法,希伦只好从杂货堆中找到了几块大破布,将它们邦合在一起,将整个推车都掩盖起来。
然而推车只是小事,被诺进来时顺带的躺在草地上的蒂,银灰色与银白色甲胄相靠在一起……
甲胄舱门的开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除了用特定的操控装置与操纵者内部自动解除外,就只有强制将甲胄破坏,但这种强制行为只会连带操纵者整个人都自爆于甲胄的自毁系统中。
已经步入老年的希伦微喘着气,方才的体力活其实已经消耗了他目前大部分的力气了,如今,他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银灰色甲胄陷入了沉思。
……
身处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狱岛只能依靠着岛中正中央的鼓楼为岛上的人们带来整时的钟响。
此时此刻,无人可见的大钟上刚刚转过零时,若是放在平时,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但现在,还有一人未眠。
希伦勤勤恳恳地坐在庄园内的空地上,一杯杯清醒茶灌入喉中,石桌上点着特质的熏香,像在希伦身旁盖上一层看不见的保护罩,阻挡着寻常的蚊虫嗡嗡不停地侵扰心神。
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确信地等待着什么。
或者仅仅只是兢兢业业地完成诺的吩咐?
希伦拿起了茶杯,饮下最后一口不那么滚烫的茶水,茶壶内的水已经见底。
万籁俱寂的世界在狱岛向来是再平常不过的,人与人之间经常没有社交,没有往来,只有整日如关在地牢内的生活。
可是,打破寂静的契机似乎来临了。
布满尘土的土地缓缓震动着,灰尘像是被来自远方巨大的力量晃动而弹起,融入空气当中,稍有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