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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兄,既然有缘,何不上楼一叙?”
余春风抬头看见吉日伸出窗外的手正握着酒杯,心下却不免冷笑。自己为狗官甘霖的所作所为操碎了心,吉日竟在长平饮酒作乐!
他迈步上了二楼,不由分说,先将腰中佩剑解下拍在桌上,言语之中丝毫不掩揶揄之意。
“吉兄弟,好雅致啊!落雪打得饥民冻饿而死,你还在这里喝酒吃肉?我看你倒比我更像个贼寇!”
吉日嗤笑一声,满饮一杯,擦了擦嘴角的酒液。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颇有几分兴致的诗在吉日口中诵念出来,不免有些凄惶。余春风心知吉日虽然出身贫寒,但也不是孟浪之辈,此刻却不好继续责怪他。
“老弟,甘霖的钱款转移到长平的一家钱庄中来,进得城内严防死守,却没查出半点踪迹。”
吉日正愁如何追回寿锦钱款,余春风的一句话将他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
“长平的钱庄很多吗?”
余春风有些为难,想了想终于还是开口。
“不多,只有四家。一家是官府营生,两家大户私营,还有一家新开的钱庄。”
吉日摇了摇脑袋,不禁有些后悔饮酒,此时昏沉的脑袋并不大好使。
“依余兄只见,哪家嫌疑最大?”
余春风掰下一只鸭腿,狠狠地咬了一口,丝丝分明的劲道鸭肉咽下,方才回话。
“这谁说得清楚?甘霖好歹也是一方县令,四家钱庄不看僧面看佛面,哪家可能都不小啊!”
紧接着不再赘言,二人只是默默喝酒,分吃鸭肉。
“好了,老弟,哥哥我也就是路过,没想到你真在此处。莫要多心,这消息本来也是要说与你听的。酒足肉饱,哥哥先去了。”
余春风离开不久,吉日放下酒杯叹了口气,醉如烂泥,趴在桌子上便睡着了。
等他再度醒来,已经是茶楼打烊之时,掌柜终于还是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