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植物墙,好像在思索,然后回过头,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虽然,他已经解释过,关于父亲的话是他无意中听到的,可她并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自清晨出发,现在,已是正午。
莱恩第一次体会到烈日当头的痛苦,眩晕感一阵阵袭来,衣服已被汗水浸透,护目镜上也是一片水汽。他披着那沉重的铅丝斗篷,走得东倒西歪。
他实在坚持不住时才会说,那时沙蔓才会停一停。他不愿意在她面前显得软弱。
沙蔓会尽量找棵树木让他坐下休息,说是树木,也不过是在沙漠中不知是死是活的枯木而已。莱恩在枯木旁坐下,如出水之鱼一般地喘息,橡胶面罩里全是汗,在脸上滑动,他觉得自己快闷死了。
沙蔓把水递给他,那水装在尖尖的细长的陶罐里,他接过来,扯下面罩,咕咚咕咚地喝下去,感到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不过如此。
她也喝,她的水在另一个陶罐里,她只喝几小口。
沙蔓身背两个陶罐,站在莱恩面前,给他制造一条阴影,罩住他的脸。莱恩低着头,感到这简直是一种耻辱,从小到大,他没有让女孩子拿过东西。
沙蔓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袍,从头包到脚,只露一张小小的脸,那白色在烈日下看起来十分刺眼,据
她说,这颜色可以反射光照。所以,她坚持让他在黑色的斗篷外也披上一件。
他的汗水如雨般地淌下来,不知道是多穿了一件的关系还是这光照。而沙蔓的脸上却干干净净,她用金黄色的眼睛看着他,说:“你总是需要更多的水,出更多的汗,这样用不了多久,就会脱水的。”
他想说,那是因为方舟人的新陈代谢明显快于野生人,相比而言,方舟人的身体是高耗能,高效能的,可这些长处到了如今的环境,却成了天生的缺陷。
而她则像只沙漠中的蜥蜴,永远平静,干燥,灵巧而稳定。
“走吧。”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不是因为歇好了而是无法在这滚烫的沙子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