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是真的病了。
沈觅也算个君子,说自己睡在客厅。
两个房间,他偏要睡客厅。
虞欢没问为什么,沈觅也就不说,两个人心知肚明,却又互相试探,时不时像个刺猬刺激一下对方,然后舍不得先下,彼此逃避,扯谎,后退一步,海阔天空,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客厅开了小灯,沙发有些小了,躺着一个一米八大个的男孩还得缩手缩脚的,暖色的光照在他身上,莫名的有些静谧和谐。
沈觅睡熟了,客厅里的空调开到了17℃,冷的刺骨,虞欢把温度上调到24,然后她轻手轻脚地另一扇房门面前。
这扇门一直都是关着的。
虞欢悄悄地看了一眼沈觅,转过头,伸手去转动把手。
这是一个潘多拉的盒子,她的手甚至在颤抖,灵魂发凉,她甚至不知道进去之后所要面对的是什么。
是真相?还是虚幻?自欺欺人?还是玉石俱焚?
机械地卡了两声,打不开。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虞欢没纠结,也没觉得失落,只是心里仍有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在萦绕。
随即她走到沙发面前,蹲了下去。
男孩的骨相,清俊柔和,眉眼精致,剑眉如峰,线条却又如水。
虞欢坐在地上,一只手搭在沙发上,脑袋放在手上,歪着头看着他,她甚至还伸出手,轻轻地描摹着他面部的曲线。
困倦感袭来,虞欢磕磕绊绊地闭上了眼。
又是一个没有他入梦的夜晚。
**
谢九川没能继续担任周洵礼的现实化人选。
这消息出来已经是第三天后了,温修倒是焕然一新……也不能这么说,就是让人感觉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眼底的光彩恍惚少年时。
以前的温修虽然温润如玉,柔情似水,但这一潭深水柔情有余而活性不足,总觉得有些枯木朽拉的意味。
众人不免猜疑发生了什么,但他仍然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