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我草我高二多艰难你知道吗?好不容易放个月假被你搅和,带着你挂号,他们说你晕倒,给你做各种神经的体格检查看你的反射灵敏强度,然后怕你是脑出血,老子又带着你去做CT,量血压......”江弦生还真的像一只公鸡一样到点了就叫个不停。
吵死了。
虞欢尽量在他那一堆废话里面捕捉着有效信息,可是江弦生没给她这个机会,一直在吹嘘自己是不是全世界最好的弟弟。
“嗯,你真是个弟弟。”虞欢淡淡评价。
江弦生:“???”
“怎么觉得你是在骂我?”
“自信点啊江弟弟。”虞欢笑。
江弦生握紧拳头:“弟弟也是会打姐姐的。”
“怎么?你不尊老爱幼了吗?”
“你这可是为老不尊啊。”
“那你也是个弟弟。”
“我@#%!”
虞欢一口喝完水,却觉得那水太淡了,冲不散她心底里还在萦绕的湿稠和窒息,那一只蜘蛛还蛰伏在暗地里,尖牙利齿,对她虎视眈眈,只是在等下一个机会。
真是操蛋,这要命的感觉。
她想喝酒。
想念那种腥辣的液体在自己的口腔里游荡,想念它们顺着食管流入自己的胃部,让它火热,发疼,刺激的神经,却又永远无法清醒。
只有那种感觉才能暂时的逃离这个悲苦现实的世界。
想睡觉。
江弦生的声音又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姐,回家吃顿饭吧。”
这个跟她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一个跟了父姓,一个跟了强势的母亲姓,性格却谁也不跟,各长各的。
虞欢只记得自己在沉睡过去前“嗯”了一声,算是对这个复杂混乱又平常的家庭一点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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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虞欢的硕士研究生已经读完了,虽然经过了导师的压榨以及挽留,虞欢还是毅然决然选择了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