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与日初穿过了汨罗镜,似乎是穿越了一段悠长的记忆,虽然只有一瞬,但水寒竟然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感,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该回去了。
莫名其妙,毫无预兆的,水寒第一次感觉,自己,可能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这种感觉,在水寒看到新的一片境界之时戛然而止,眼前的情景,水寒很难形容,只是觉得心底一阵发凉,这种感觉,不是恐惧,而是震惊。
现在水寒所在的地方,按照他自己的观察,应该是一座塔或者类似塔的建筑物的内部,这座塔的内部空旷通透,各层之间没有夹板,周遭墙壁之上极其有规律地布置着长明灯。
支撑着整个塔状建筑物的是水寒眼前的一个巨大的柱子,这是一根巨大的,纯黑的柱子,柱身上延生出许多略小的长条形木梁嵌入塔状建筑物的墙壁内,支撑着整个建筑物的平衡,而水寒和日初,现在就站在其中的一根木梁之上。
水寒所能观察到的极限,就是如上这些了,而那些横梁上挂着的一些东西,是他所不能理解的,甚至,那令他震惊的本源,也就是那些东西。
那是一种红色的如同蚕茧一样的东西,它们似乎是通过丝线挂在那些横梁之上,那些红色的茧之下又有一根丝线沿伸至建筑物的底部,水寒朝下望了望,目力可及之处,尽是这样红色的茧状物,但水寒却看不清底部,似乎这些向下沿伸丝线在底部转了个弯,不知是何去向,水寒又一如既往地感觉到不明所以。
“这些东西是什么啊?”
水寒问。
日初,俯下身,开始观察起那些茧状物,不一会儿,道:
“这是雪国的冰蚕丝。”
水寒感觉到不可思议:
“冰蚕丝,那不是白色的吗?”
关于雪国冰蚕丝,水寒是知道的,那东西在燕国属于只有有钱人才买得起的高档布料,水寒虽然是一个资深的穷人,也一直生活在穷人聚集的易水镇,照理说不该和这种奢侈品有什么交集,但他曾经在王都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