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宝森神色黯然。
“我自诩在天下也算个人物，可在国家大势面前，轻如鸿毛。虽不能挽天倾，但死之前也要做些什么。”
“我尚且不惜一死，你还在乎些许污名吗。”
这位武术上的大宗师，生前未尝一败。
但在倭国的坦克机枪面前，即使武艺通天，个人的力量终究太弱，难以抵抗倭国炮火。
他庇护不了东北，只能舍弃性命，要用自己偌大的名声，成全马三，铸就马三的晋升之路。
马三跪下，朝这位名震天下的大宗师磕了个头，声音哽咽：“弟子不在乎污名，只想师父多活些时日。”
宫宝森厉喝道：“起来，你那股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的气势呢。若是念着师父，以后多杀几个倭寇，以人头祭奠我就是了。”
马三爬起身来：“弟子立誓。此生必斩尽萨满和阴阳师，破其庙宇，断其传承！”
宫宝森满意点点头：“我还有最后三件事。”
他轻轻叩了叩桌面，说道：“出来吧。”
大厅的角落里，一个瘦弱的身影走上来。
这人马三见过，宫宝森身边的端茶小厮，叫赵瑞。
“一个门派，有人是面子，有人是里子。我这一代，我宫宝森是形意卦的面子，我师兄丁连山是门派的里子，他号称关东之鬼，刺杀过好几个倭军高层，杀得倭军首领人人自危，全面通缉，不得不远走他乡。”
“你是这一代的面子，赵瑞，就是里子，你不方便出头处理的事情，以后都可以交给他来做。”
“你得了我形意的传承，赵瑞在宫家六十四手的造诣，不下于我女儿宫二。”
里子，就是干脏活的。这种人不起眼，但在门派中又必不可少。
赵瑞朝马三鞠了个躬，又退到角落里的阴影中。
马三目光一凝，那赵瑞与阴影融为一体，即使他以神意感应，也没察觉到他的存在。
这个人，必然也是一尊大高手，且精于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