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被木门反推回来的力道震倒在地后,再也克制不住连日压抑着的绝望,她趴伏门边,声音嘶哑,对着记某喊道:“爷爷,把门打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一遍又一遍,喊出去的话仿佛石沉大海,没有回应,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之后,两人的相处模式像是反了过来,到了饭点,记某就会将锁链解开,放入饭菜后再立即关上,全程没有任何交流。
在这中间,记柳也没有激烈放抗,她会在记某进来时,凝视着他的身影,即便记某重新锁上房门,视线也不肯挪开一瞬。
入夜后,隔壁屋子传来震耳的呼噜声。
这一整日,记柳不是吃就是睡,养足了精神,此刻更是容光焕发,她在记某的呼噜声中耐心等待,直到声音渐低,鼾声匀称。
她立刻坐起身子,取下脚踝上的莲花铃铛,蹑手蹑脚走到小屋唯一的窗户边上,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这本是混在赵庄拎过来的一堆礼品中间,说是文月城特地交代,送给她防身用的,谁知第一次用它竟然是撬窗户。
虽然房门能够用锁链紧闭,但是记柳为了方便出远门,特地在窗户外头安了个锁销,那木销子还是她亲自钉上去,做的活轴。
记柳一点点滑动插进窗户缝的匕首,听着黑暗下的“咯吱!”声,好似有只老鼠在啃着木头,不消片刻,她就感到一阵阻力,窗户外的锁销被推动,记柳干净利落的推开窗页。
“对不起,我一定要去!等我回来!”她跨出窗户,听着记某的微憨,心中默念,随后头也不回地踏上通往县城的路。
当她的身影几乎与黑夜彻底融合的时候,一道浑厚男音打破寂静:“您何苦多此一举?!”此人身着黑色斗篷,形如鬼魅,突然出现在干瘦老头的身后。
本该在处于熟睡中的记某没有动作,只是僵硬地站着,他的眼睛在黑夜中泛出幽光,似一匹孤狼龇出的尖牙,看着记柳奔向后山的背影,还时不时踉跄一下:“臭丫头,连个头都不回。”
“既然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