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泛白的咬着牙说:“大人,她不孝不顺,几次气晕我母亲,更是对我母亲大放厥词,这等不贤妇人,实在是少见。”
李知州面色淡淡。
向彩芝已经直起了背,冷冷的打断了曾衍辉的话:“回大人,妾冤枉!这些年嫁过曾家,我十天中有八天是睡在老太太房里的!老太太身体不好,寻医问药,也都是妾所做,这么多年这一桩桩一件件,并非妾自夸,府里这么多人,总有人是凭良心说话的。便是府里的人碍于身份不敢作证,去问一问街坊邻居,再问一问大夫,那些人也必定是都知道的,妾幼承庭训,绝不是那等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之人,若我所说有一字一句虚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一番话,真是斩钉截铁,落地有声。
哪怕是张有德,听了这话都又打了个激灵,急忙缩了缩脖子。
他可真是庆幸自己没污蔑大小姐了,看大小姐这样子,这分明是有备而来啊!
向彩芝当然是有备而来。
她又不是真的傻子,曾家已经毫不遮掩的把刀都架在她脖子上了,她只要还在喘气,就不可能还跟从前一样忍辱偷生。
她可以,但是她的孩子不能过这样的日子。
没了母亲庇护的孩子会是怎么样,不用看别人,看看她自己还有向昔微就知道了。
但凡是娘家靠得住的,怎么可能会让婆家人欺负到这个份上?!
今天曾衍辉和曾老太太的所作所为,若是说其中没有柳氏的默许和纵容,她向彩芝的头都要砍下来当凳子做。
说到底,不过就是欺负她娘家只有个后娘,有个不负责任的爹。
现在,玉洁就是她这样的情形。
她如果活着,自然是活一天就护着女儿一天,但是若是她死了呢?
她死了,她的女儿的处境甚至会比她更不堪。
至少向明忠还要顾一顾脸面,没有太过不要脸,外头人的评价,他还是在意的,可是对于曾衍辉来说,他都能污蔑自己的妻子偷人了,他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