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玠这次伤的不轻,连着烧了好几天才退下去,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柳氏心里对向昔微恨得牙痒痒,几乎是看向昔微如同看仇人。
以至于临近过年,书院放了假她都忘记了,没有派人去接书院的向琅。
若是换做从前,这种表面功夫她是一定会做的体体面面,让人挑不出任何差错的,但是如今,她满心满眼里都是对向昔微的厌恶,加上之前算计向琅,结果却是向玠背了锅,她连带着对向琅都厌恶了,等到向琅自己回了家来请安,以她的城府,竟然都硬是没能跟从前一样嘘寒问暖。
向琅在陆家住了一阵之后便在书院待到如今,看着仍旧是温和俊朗的样子,看着他这副模样,柳氏就不由得想到自己躺在床上的儿子,语气也冷淡了几分:“家里最近出了太多事,你弟弟也受了伤,我真是千头万绪的顾不上来,你别怨我。”
向琅从来没有被柳氏这么冷待过,一时有些不能适应,他不安的低头:“我不知道弟弟受了伤.....我去看看他......”
柳氏叹了口气,强压住心里的火气:“既然你有这份心意,要去便去吧。”
母子俩之间隐约变得生疏了。
等到向琅退出去,王妈妈才好劝柳氏:“夫人再三教您要笼络住大少爷的,您刚才对他可太冷淡了。这样岂不是把他推到三小姐那边去了?”
要知道,以前向琅可跟向彩枝和向昔微都不亲近,只亲近柳氏和向晨曦向玠的。
道理柳氏也知道,但是最近这些天,她真是被向昔微气的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她磨了磨后槽牙,问王妈妈:“让你们去找邹妈妈,去找了没有?”
邹妈妈就是向昔微的奶娘,也是青杏的娘,之前一直都在庄子上跟着向昔微的,后来告假回家去了一阵,正好就是向昔微回来的这阵子。
王妈妈知道她现在是忍耐到了极点了,急忙安抚道:“您放心吧,已经派人去接她回来了,她在保定府的儿子生了孩子,她之前便是告假了一年的,如今还没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