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身边,却是什么也不剩。
人从呱呱坠地的时候便学会了哭,在充满纯真幻想的年代学会了笑,我一直以为,像我这般饱经风霜半生坎坷,飘零若浮萍的薄情人应当早就看透了世俗,却不想当真正有人走进你心上的时候,自己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的。
因为你的心还有所牵挂,你牵挂着别人,便把自己卑微的生生制成了铃铛,牵强的拴在别人身上,伴随着他仓促的步伐,你的心也会一摇一晃的叮铃警响。
我本以为我早就老了,却不想有生之年竟还能再年少轻愁一次,内心的敏感被无限的放大着,渲染着。
不知不觉,夜半的雨云遮住了心中闪烁着微光的月牙儿,像千斤石块般沉甸甸的压在我的胸膛,我在寂静的夜伴随着轰隆的雷、斜漂的雨,生生地哭嚎着苏辛的名字直到声嘶力竭,直到精疲力尽。
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灰暗的,睁不睁眼又有什么区别?这梦境和现实不都一样,眼前都是一片模糊的漆黑。
半梦半醒的时候,我似乎奢望般的见一人在这场瓢泼的雨中撑着白皙的油纸伞信步向我走来,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他缓缓的走来,轻柔的搂过我的腰肢,将我拥进他温热的怀里,渐渐融化。
“原来,你也会想我。”耳畔若隐若现的响起了那道熟悉的低喃,他那笑声是淡淡的,轻云一样,掺揉着我的惆怅。
翌日,我不情不愿的在噩梦中醒来,缓缓睁眼却只觉得眼睛酸胀不堪,下意识地便想伸手去揉,可手背还没碰到眼睛,身后便蹿来了一只大掌紧拽着我的手腕。
“不要总用手揉眼睛,师尊......你这习惯真的很不好,得改啊。”背后忽然毫无征兆的传来一道熟悉的轻叹声,一时间惊的我汗毛倒竖背脊发凉。
我分明记得,我失去意识之前还在天阳峰的。
这苏辛......究竟是什么时候忽然回来发现我,还将我带回平阳峰的?
而更可怕的是,他现在竟就这般泰然自若的躺在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