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你能在这般年纪便踏入儒修一途看来并非偶然,确实是有些头脑。”
杨成淮听出了陆宴清话中的深意,陆宴清这副“功不存乎身,名不显于世”的做派让杨成淮很是欣赏,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沉稳的心智,杨成淮都自愧不如。
褚京并非善地,杨成淮深知其中险恶,否则也不会落得这空有其名的散官。
陆宴清孤身一人确实不宜去褚京发展,兴许这里才是最适合陆宴清的归宿。
一时间杨成淮感慨万千,他本想举荐陆宴清去褚京城中谋得一官半职,现在想想还是算了,那无异于把陆宴清往火坑里推。
“多谢杨大人夸奖。”
杨成淮摆了摆手,见此时天色已然不早,于是便开口道:“既然已经水落石出,那便就此结案吧,我也该离去了。”
“杨大人,此事恐怕并未水落石出。”
陆宴清双眼微眯,与蒋湘春对视了一眼,蒋湘春不禁浑身一颤,顿时明白了陆宴清的用意。
“哦?何出此言?”
“我想风鸾身后应该还有个幕后主使才对,仅凭她这个丫鬟怎会知道这种杀人之法?难道您不觉得这一切都像是被人算计好的吗?”
闻言,杨成淮细想了片刻,捋着山羊胡微微颔首,“既然如此,你便在问问她便是,想来儒术的效用尚且未过。”
“正有此意。”
说着,陆宴清看向瘫坐在地的风鸾出声询问道:“说,是谁让你杀害袁老爷的?”
风鸾张了张嘴欲要说些什么,但却突然面露痛苦之色,显然是抵抗着儒术的效果。
就在这时,蒋湘春再也坐不住了,朝着风鸾呵斥道:“风鸾,你可不要乱说话!不然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杨成淮不禁眉头一皱,这明显是不打自招了。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杨成淮怒声呵斥道,没想到这妇人竟如此狠毒,竟连自己的夫君都忍心毒杀,真是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