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一直没传出声音,柏沅迷迷糊糊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动动手指挂掉电话,然后继续闭着眼休息。
他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费瑶心中立刻打起鼓来,暗自回想刚才她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会不会被柏沅听到。
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柏沅竟然睡着了,仿佛刚才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
费凌睁开眼,目光扫过他上下起伏的胸膛,手肘靠在扶手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问费瑶:“你还不走吗?”
她明摆着是在赶人,费瑶不可能听不明白,但依旧不说话也不离开。
费瑶当然不想走,更不想留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我等柏少好了就走。”
“你在这儿他就好不了。”费凌微眯双眼,语气不太好,“还是说,你想要他的命吗?”
“我没有!”费瑶立刻反驳,然后音量骤然变小,“我又不知道他会这样。”
明明柏沅跟费凌接触就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她一靠近就会变成这样。费瑶不解的盯着费凌,想看出她到底有什么特别。
费凌轻哼一声,根本不信她的话,“你随便了解一下也该知道,他对女人过敏,还故意接近他,不是要他命是什么?”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抬手撑住脑袋,倚在扶手上,静静看着费瑶。
费瑶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否认的声音,而是转而问了个别的问题,“那你为什么又能跟他接触?”
费凌耸耸肩,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答:“因为我是医生。”
也不算撒谎,她以前的确是有3S级医师资格证的。
被她敷衍傻子一样的回答气到,费瑶终于待不下去,气鼓鼓起身拎着包走了。
费凌视线重新落到柏沅身上,他为什么偏偏能跟自己接触,费凌一时想不明白。
通常情况下,这么严重的过敏反应,能被排除在过敏源外的对象,必然是对病人有着非比寻常的重要意义,但费凌却完全想不起来以前在哪儿见过柏沅,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