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和哥们一同逛文物市场,各自为证的评弹诸多真伪难辨的字画,描摹仿照的,是汉的海风还是唐的山骨;想念好乐迪的麦霸,高新路边小叔长成大树,要与那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一争锋芒的灵动生命力;想念无时不刻历史与现实间的磨合,还有那潜移默化间调整的时空之门…
告别那天,他和小建一同在楼顶畅谈人生,对着夏夜的凉风和夜里的繁星,小建问志达:“志达,你相信杨老大那么说可能么?这个时代,竟然有那么完美的人?”
许久,他笑笑回答小建“完美么?完美的人何以为了自己女儿所爱,便让明知有不可婚配有遗传疾病的女儿,与人谈婚论嫁人,惹来此等‘贵婿’。”偏过头一侧,看到小建略略深思的眉心,又忽然觉得对一个大孩子讲出这些大道理,真的太过了,人,本就是不完美的,何必苛求完美,但求此生活的令自己无悔不恨,岂不更好?完美并不美。便接着说道,“各人有各人不完美的完美吧。或许,当你遇到你灵魂悸动的那个人,你便会自己驱动着自己做出许许多多自己想象不出自己会做的事情,因为生活永远比理论更多元,更生动,更刺激,更精彩”
“对了志达,你一直要用邮寄信件这么简慢的交流方式,是因为你爸爸研究古代文学哲学的缘故么?”小建悠悠的问起。
“我爸爸是个唯求精神的人——文艺人士”志达笑了,对着当空明月,此心分外练达“而我不是,我一直就是工科男。我所以用写信邀请杨清浅,用写信来给杨老大,用写信等等,是因为我校的一切服务器上所发的电子信函皆有印记。”
“哦——”小建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了,我们工科的人,一贯信赖机器是最不会撒谎的,出了错,错的都是绝对有着痕迹和记录,几乎没有多少概率的侥幸。所以更信任古老的通信邮寄方式,这点,倒是一种最安全却也最大隐之道的策略了呢”
“若是现在有枕木二片,估计就趁着凉风习习睡着了呢”志达华丽丽的跑了题,他不想再引发小建的工科极限主义热情,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