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黄色的月亮划过树梢,偏过屋檐,慢慢向遥远的西边垂落。
二更天了,金娇娇毫无困意,每一个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深呼吸的时候难免会引来胸口大幅度的起伏,那种隔着衣料的亲密无间同样让她战栗,她害怕猛烈的心跳会透过单薄的皮肉和服饰而被半压在身侧的赵炳煜感知到。
她脖子都快硬成一块僵硬的石头了,但她潜意识的想法却是:倘若赵炳煜一直不动,她亦然。
“老婆故意瞒着岳父大人,是有什么别的打算吗?”
耳廓边撒下一片温温热热的气息,赵炳煜偏过头,对着她的侧脸。金娇娇努力维持着面上平静,武装的冷淡疯狂压着体内自然窜起的热浪。
“陈念把血书交给你,自然应该由你来决定怎么处置。”
“我都听老婆的。”赵炳煜注视着眼前的人,他就压在她左心室侧边,怎会感觉不到她加速的心跳,可她外表的淡然总会给他一种她只是一个旁观者的错觉。
除非踩到她的雷区,不然永远无法窥见她的失控和真心。
赵炳煜感觉自己挺变态的,他此时此刻最想看到的竟是失控的金娇娇。
“我们是一家人,老婆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他说得云淡风轻。
家人一词的份量沉甸甸的,意味着患难与共,祸福相依。两人几乎同时陷入沉思:
金娇娇:他是真的想娶自己吗?还是赌徒心理作祟?为了钱可以不顾名声不顾生死,这里面可参杂有半点其他的情感?
赵炳煜:我的老婆,我的王妃,我要执手一辈子的人,她是真的想要嫁给我吗?她有一天也会为我失控吗?
随即两人又不约而同地给自己找着各种理由。
金娇娇心道不为了钱难不成为了她吗?她还不至于不懂是金姓赋予了她所有的一切。而赵炳煜则再一次确定他就是有病!莫非她不愿意嫁给自己就要眼睁睁看着她另嫁他人吗?把原本唾手可得的巨额财产拱手相让?
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