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金陵城来的?”纪鸣德到底是怕出事,手一挥,便让底下人退下,只留了行风在侧,免得再生意外。
陈戊盯着他,“我们见过的,知府大人。”
可纪鸣德仔细瞧着他,反复看了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你莫不是在诓本官,本官怎么不记得,此前见过你?”
“是吗?”陈戊敛眸,“那是知府大人您,贵人多忘事。”
纪鸣德可不吃这一套,“你少跟本官扯那些有的没的,本官问你,是不是你夜盗书房?”
“盗?”陈戊忽然心头一紧,这才明白百里长安,为何要把他送进大牢,感情是要让纪鸣德来对付他?!
不,百里长安那性子,所行必有深意,绝对不是这般简单。
她想干什么?
“说,东西在哪?”行风低喝。
陈戊眯起眸子,“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撬开他的嘴。”纪鸣德已经没了耐心,要知道那些东西关系着那么多条人命,如果不尽快找回来,一旦被转送到金陵城,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纪鸣德已然确定,对方是在糊弄自己,假装什么认识不认识的,为的只是逃脱刑责,是以此刻压根不与陈戊客气。
沾了辣椒水的鞭子,狠狠抽在陈戊的身上,那种钻心的疼,快速深入肌理,让他登时打了个寒颤,但习武之人在忍耐方面,着实不惧。
若是往日,这小小的府衙大牢又如何能困得住他?!
奈何,那跟银针让他真气溃散,若不是以最后的内息护住心脉,压根撑不下去。
百里长安这是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护住心脉抵御针毒,但必死于大牢酷刑,要么强行运气逃离,其后毒发身亡。
横竖,都是死!
她呀,是真的要他死,但又想将那窃盗之事扣在他的头上,其后转移纪鸣德的注意力,以便于她手底下的人,将东西转移出九州府。
一石数鸟,算无遗漏。
长安啊长安,你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