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龇牙一乐,也不推辞,便开口道:“哥哥令我二人往应州,打探宋辽交战始末,探得详实了,回返武胜关,途经妫州,却是郝思文哥哥说及,武大哥直取杀虎口,我二人便扭头赶去,途经此地,见城头都打西风旗号,进来一看,果然哥哥们都在。”
曹操笑道:“倒是让你二人往返奔波,别添辛苦。”
时迁叹道:“这算什么辛苦?哥哥不知,宋军那场大败,才是真正气人……”
遂把所知一一说出——
原来种师道此人,心意与童贯等全然不同,本是不赞成和辽国开战的,为此在雁门关几次三番上书,痛陈利害。
在老种相公看来,辽国虽然是恶邻,但两家交好百年,相安无事,自有一番情分,而金国之攻辽,便如强盗闯入邻家,作为宋国,不仅不帮救邻里,反而趁火打劫,同强盗分赃,大大不义,不义之师,岂能久长?
老曹听到这里,不由冷笑:“吾久闻老种相公贤名,如今看来,也是庸才。他这话儿,理或不错,但他既做了一路兵马元帅,便似箭在弦上,这个关头还说甚么出师无名,平白怠了军心!我若是赵官家,宁肯阵前换帅,也不能让他领军。”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心想若自己是老种麾下战将,这都准备赌上国运一战了,还天天听这老头唠叨这仗不该打,岂不是灰心丧气?
时迁又道:种师道、童贯分为西、东两路元帅,童贯恐其先建功劳,因此屡屡写信,让他不可冒进,这却正中种师道下怀,就此守据雁门不出。
老曹听了愈发好笑:“国家遣他两路兵,原是要他两路声援,打辽人首尾难顾,他两个领兵的,一个要抢功,冒然决战,一个说不义,不动如山,这等国家,能存至如今,也算一桩异事也。”
笑罢又问:“那此后他如何忽然出兵?”
时迁苦笑,说出始末:却是童贯大败河间府,二十余万兵马,十不存一,一路逃至大名府,每日三五封奏折发出,催赵官家与他添兵,不然金兵若夺了大名府,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