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中全羞愤难当,大腿剧痛,捡起金刀,忍着痛朝辛信拱手道:“辛庄主,胡某本领不济,无法帮你,惭愧,惭愧!就此告辞。”一瘸一拐,夺门而出,瞬间没了踪迹。
只听石元朗冷笑道:“辛庄主,今日请你家公子用药,那是礼尚往来,公道使然。倘再推诿,石某只好凭着三寸气在,辣手血洗辛家庄,只怕你上上下下一百多人口的性命,绝难保全!”辛信沉吟片刻,道:“石帮主苦苦逼迫,若是欺人太甚,辛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只问一句,石帮主先前说过服药之后,你我之间一切恩怨尽皆两清,辛某有本事解毒,黑旗帮再不得翻悔报复,此话可是当真?”石元朗道:“石某虽非一言九鼎、四马难追的大丈夫,但也识得重信守诺,自然当真。”
神医莫不救道:“老夫悬壶济世,若是治了辛公子,还望黑旗帮莫要记恨。”石元朗嘿嘿冷笑道:“你若能解除此毒,我等非但不加责难,但凡以后帮中病患,皆上你神医店候堂求诊。”莫不救抚须笑道:“不敢,不敢,若是小恙,店中雇医皆能用心伺候,倘为大病,老夫亲自上门医治。”只听砰的一声,辛信拍案而起,缓缓走到“辛公子”跟前,道:“吾儿,你好糊涂,哪里不好胡闹,却偏偏跑到妓院与石家少帮主发生冲突,惹下这等弥天大祸?若是往日,我便陪你去死,也决不让你受这般委屈。只是全庄上下尚有一百余条性命,尽皆无辜,不能为你一人所送。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万难回头,为父唯有大义灭亲了!”
陈青桐开口不得,眼中直欲喷出火来,双目圆睁,死死盯着辛信,心中大叫道:“老贼!装出可怜兮兮的一幅模样,却要少爷我来替你狗贼儿子背着罪过!我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忘了你的罪孽!不把你辛家庄闹个天翻地覆鸡飞狗跳,死不罢休!”怒目相视辛家二女,更是愤慨:“你二女年岁不大,却与乃父一般凶恶狡诈,心思歹毒,他日必有报应!”
缪铁鹰笑道:“辛庄主何必如此?一人之命,换来全庄安危,那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