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双眼深深地塌陷在眼眶里。
她不想让我看到她的样子,把仅有的秀发向眼角处拨去。
“我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
她问我。
“没事的,比妳还恐怖的鬼,我见的多了!”
她的身子凉凉的。
不用靠近她,离她远远的我就感受的到。
现在,我们之间也只有五米左右。
大概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吧!
我不想再说别的话刺激到她。
她也尽量的不回头,怕吓到孩子。
孩子已经被吓到了。
他那冰凉的身子紧紧地靠在喻秋月的怀里。
喻秋月也尽量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化孩子。
她这是徒劳的,但她还非要这么做不可。
女子只留了个深深的背影给他们。
“妳把心放宽妹子!”
她把梳子拿开。
慢慢地抬起头来。
“我爸爸的胡须也不多了!”
她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朝她身下的棺材里看去。
里面一个白胡子老者。
胡须都被女儿给拨的差不多了。
他已经死了三天了。
可面相还是栩栩如生。
老者生前是个十足的大好人。
“他才六十出头吧?”
我明知故问道。
“六十有三了!”
“他的寿命,该有九十三的。”
女子一惊,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她没吭声。
继续在死者的下巴上揪起胡须来。
她另一只手里的梳子正不停地在盆子里蘸着胶水。
那是她爸爸身上的最后一根胡须了。
她还是把它揪了下来。
女子的百会穴上。
就像大海当中的一个旋涡一样。
地中海。
就算她把她爸爸的头发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