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祁直勾勾的露骨眼神,时不时落在魏紫身上。
好几次,原本侍女端了药来,他当人家是空气,非得喊一声“太子妃”。
魏紫只好接过侍女手上的药碗。
本来也没什么,伺候就伺候吧,可姬祁借此毛手毛脚,跟个地痞无赖似的,魏紫就不乐意了。
当他的爪子摸上她腰时,她终于忍无可忍。
身子一抖,干脆利落地把大半碗黑乎乎的药,“一不小心”泼在了他红润的脸上,然后装着惊慌失措的样子,抓了帕子就去抹他的脸。
另一只手,则暗中将一枚银针刺入他的某处穴道,再迅速拔出。
姬祁瞪着眼珠子,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个字来。
“太子,是不是还疼?我扶你躺下。哎呀,药洒了,你稍等片刻,我现在就让人再煎一碗来。”说罢,转身就走,不带一丝迟疑。
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魏紫越是这般对他,姬祁心里就越痒。
他拿出在外面寻花问柳的那套,让伯成准备了脂粉与首饰,去讨好魏紫。
门关着,窗却未合上,姬祁听见魏紫和采薇在屋里说话。
朝伯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悄悄走到窗边。
“太子妃,这些都是什么药?”采薇问。
“毒药。红色的这种,见血封喉,褐色的,吃了人便成傻子,白色的,能让人耳聋口哑,黑色这种,男人用了,不能人道,女子用了,再不会生育……”魏紫淡定地介绍。
“呀!”采薇似吓了一跳。
“这些都是最普通的,我最近还做了一些更有意思的,比如这种,吃了可让人产生幻觉,做着美梦就死了……”
“太子妃您别说了,瘆得慌。”
“又没让你吃,不过你平常仔细些,别不小心把这些药放进汤汤水水里便成。”
魏紫笑着跟采薇打趣,听得屋外的姬祁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这个女人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