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宫大殿内一片安静。
云中子静立大殿中央,气息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缥缈,似笑非笑的看着三清。
老子端坐云床,双目微阖,似乎入定,但他的嘴角,却勾勒出了无数年不曾见过的笑意。
满意的笑意。
原始神色复杂,他看向云中子时,眼中不自觉露出赞许之色。
因为云中子是他弟子,能人所不能,懂他心意,今日又是石破天惊,为他大大长脸。
可这赞许之色却又逐渐化为了无奈。
因为云中子之言显然是在批判他与通天。
以弟子身份批判长辈,这是原始有些接受不了的,他还是有些放不下自己的面子和圣人身份。
相比之下,通天却是满脸抗拒。
云中子的话说白了,就是说阐教应该是正统,应当传道洪荒,通达天下,万仙来朝。
而他截教,不应该收这么多弟子。
因为截教是阴阳中的奇,应该走精英路线。
这些年,通天享受惯了截教弟子的吹捧,动辄便是大场面,呼天啸地。
让他遣散弟子,他同样做不到!
此刻的玉虚宫内落针可闻。
不自觉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老子身上。
于情,他是三清长兄,长兄如父。
于理,他是三教大教主,不论阐教截教,皆是以老子的人教为基础立下的,他就是一切的起源。
感受到这些目光,老子微微叹息了一声,缓缓睁开了微阖的双眸。
他知道,他和云中子讲的道理,原始通天已经听进去了。
但他们的性格摆在那里。
若是想让他们立马改变,着实有些困难了!
环视了一圈,老子的目光最终又落在了云中子身上。
又是微微思索后,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身前的虚空却突然开裂。
吟!
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