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道，“鸢鸢，周总对你确实是真心，你真的狠心要跟他离婚？”
宋知鸢低头喝了口粥，没尝出味道，淡声道，“离婚协议已经签了。”
“那不是还没领离婚证嘛。”夏星洛小声嘟囔。
话落，她赶忙补充道，“我不是想当和事佬，就是看着你们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心里难受。”
夏星洛叹了一口气，拉起宋知鸢的手，心疼道，“鸢鸢，身为姐妹，我只想看到你幸福。”
“如果我的幸福，是建立在我妈的死亡上呢？”宋知鸢突然抬起头来，与她四目相对。
“事情不是这么算的。”夏星洛一时语塞，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她虽然当时不在场，可从卓牧的口中，已经知道了当天发生的事情。
刘梦芸死之前说了那些话，搁谁，都很难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说到底，可怜的是活下来的人。
“鸢鸢，这不是你们的错，不能把这些责任都背在自己的身上。你难道真的就舍得离开周祈川？”夏星洛不信。
不光是她不信，就连宋知鸢自己，也不信。
她没再说话，抽回了手，低头自顾自喝着粥。
知道她内心远没有表现的这么平静，夏星洛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希望宋知鸢过几天能从这个牛角尖里出来。
其实她自己再清楚不过，眼前的路，是一条死胡同。
只要宋知鸢一天忘不了刘梦芸的死，她就一天不可能原谅自己，再接受周祈川。
……
夏星洛找来的阿姨是在夏家工作了二十多年的老人，煎炸烹煮样样都会，一手的好厨艺。
宋知鸢在她的照顾下，身体渐渐恢复，气色也一天比一天更好。
摸着她总算有点肉感的手腕，夏星洛‘啧啧’两声，感慨道，“这半个月的汤没白喝，总算是长点肉了。”
葬礼结束那几天，她生怕瘦成一把骨头的宋知鸢走个路都要晕倒。
宋知鸢捏了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