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编修,钱侍郎。”
“朕的记忆难不成出了差错,你二人实是户部官员?”
李昊故作糊涂地问道,但脸上毫无表情,外人根本看不出喜怒。
皇帝突然这样发问,方逢年和钱谦益都有些傻眼。
钱谦益躬身一拜,硬着头皮道:“臣任礼部侍郞,并非户部。”
方逢年只得也跟着道:“得先皇赏识,选臣为庶吉士,并担任翰林院编修一职。”
“一个礼部侍郎,一个翰林院编修,难道就无本职事务?”
“国家财税,乃是户部之职责,若钱卿你是户部侍郎,我倒还想听听你的高见。”
“怎么,朕的朝堂,诸位大臣连各司其职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说到这里,李昊的脸色已然变得阴沉。
“还是说,你钱谦益不仅要管着礼部,还要兼着户部之责?”
钱谦益面色大变,连忙跪倒在地,大呼不敢。
李昊眯起眼睛,看着跪伏在地上的这两货,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之前查资料的时候,钱谦益科举舞弊,收受贿赂。
方逢年更是为贪污犯开脱。
认为贪污犯被判死刑,家产没收,抄家灭族,而且亲戚还受连带处分,几乎等同于“瓜蔓抄”般的残忍。
恬着个逼脸,向崇祯上奏。
劝皇帝应该“以仁德治天下”,对于犯罪较轻的应该予以赦免。
明末都那等光景了,百官几乎不干实事拼老命搂钱。
这货居然还劝着要善待这些贪官污吏,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陛下,微臣虽为礼部侍郎,但财税事关天下苍生。”
“既免农税,难不成要加大征收商税?”
“与民争利,明君不为啊陛下。”
“而农税自古有之,先贤诸王尚且如此行事,必是顺应天道之举。”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