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儿子叫声,杜娟这才回过神来,自然知道学林口中的“肉包大叔”是何人,她本就是热心肠的人,见状也顾不得其他,一把跳到河里,和儿子二人协力,废了好大功夫才将顾长安拖到岸上,俯下身子探了探,还有呼吸,便对儿子说道:“学林,你赶紧去找村长爷爷,把情况和他说明,娘在这等你,快。”
稚童闻言,一溜烟就不见了。不多时,杨学林气喘吁吁跑到母亲身边,村长陈启泰带着两个儿子,陈礼、陈义一同赶了过来。此时天气并不炎热,杜娟浑身湿漉漉的,她本就衣衫单薄,此刻更觉寒冷,时不时用双手搓揉身体。
长子陈礼年近四十,与陈启泰一般憨厚忠良,听闻此事,自是当仁不让陪同前来查看,而次子陈义却终日游手好闲,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的他如今依旧是光棍一个,一直对杜娟贼心不死,他根本不在意什么有人顺着河流漂到此地一事,只想着如何能对杜娟一亲芳泽。此刻见后者浑身湿透,一身衣衫紧紧贴合在娇躯之上,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若不是老爹和大哥在此,只怕早已冲上去,将杜娟搂在怀中,好生怜惜。
村子不大,村民见村长兴师动众来到河边,也纷纷跟了过来,见杜娟身旁躺着一名浑身是伤的陌生男子,一时间面面相觑。杜娟苦笑一声,说道:“陈伯,这个人当日在平陵县曾和学林有过一面之缘,如今不止为何沦落此地,还望陈伯找人搭把手,将他先带回去。”
陈家沟向来与世无争,村民自然不愿意惹祸上身,一时间议论纷纷:“这人来路不明,又伤的这般严重,不如就当做没看见。”
“是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若是他的仇家寻上门来,该怎么办?”
杜娟摇头苦笑,似乎习惯了村民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是眼神坚毅看着陈
启泰:“这人于我有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陈伯,杜娟求您了。”
陈启泰深知杜娟性子执拗,认准的事情谁都劝不回来,可若是应允下来,只怕又会犯了众怒,只能默默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