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筱?”苏正有些不解,“连菜都还没上齐,也没看到她吃多少,怎么就吃饱了?”
苏南辕扒口饭,啧了声,一语道破:“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气的饭都吃不下吧。”
“什么嫉不嫉妒的?你再搬弄是非——”苏正脸色冰沉,抓起酒杯给他砸过去,“就给我滚去祠堂。”
酒洒了一身,苏南辕也不擦,就跟没看到似的,脸垮下来,沉默着吃饭菜,已经很不高兴了,但还在给苏南枝夹菜。
“不成器的东西,你性子能不能学学枝枝和南澈?”
“啪!”苏南辕摔筷子离席。
“你你你!”苏正气的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一顿晚宴不欢而散,苏南枝叹息着安抚完苏正和苏南辕,忙到戌时才回屋。
春盛头次进高宅大院,接触苏正这样的大官和两个贵公子,连这里最末的三等丫鬟也比她穿得好,她拘谨地攥着粗麻袖口,她本是去小厨房给姑娘熬一碗燕窝,熬好燕窝却忘了回去的路。
夜深了,路上并无仆从可问路。
她小心翼翼地踩在青石板路上,在路口多次徘徊。
“鬼鬼祟祟的。”苏南辕拿着酒坛,半靠在怪石上,“你在干嘛?”
这,这便是白日里那个衣着华贵不好惹的二公子 ,春盛低下头局促道:“我忘记回去的路了。”
“枝枝院子在那边。” 苏南辕摇摇头,“咋找了这么笨的随侍。”
春盛连忙福身谢礼,她很怕苏南辕,这里的人都是姑娘的至亲,若得罪他们,定会把她赶出去,她比在教坊司还小心翼翼,把燕窝端回院子时,因为太晚,苏南枝已经睡着了。
她自责低声道:“我真是不中用,端个燕窝还要那么久……这燕窝名贵,隔夜就不浪费了,我真是废物啊。”
……
第二天苏南枝便去学管账。
前世家业父亲都是交给他表弟孙斌管的,被他贪了不少账目,以至后来爹爹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