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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苏南枝蹙眉点头,「那日在乡间小道上,与那辆马车擦肩而过,我见过那位宋公子。」
「他前日病逝了。」冯清琅捻开一叠冥钱,看着火焰上飞舞的灰烬,叹道,「他是个好人。虽然我与他并无私交,但我敬重他,便来给他烧些纸钱。」
待冯清琅烧完冥钱,这才和苏南枝肩并肩,走在杨柳如丝的湖边,微风惬意宜人,阳光熹微温暖。
冯清琅从袖中拿出一张盖着官印的调令,笑着递给苏南枝:「看看。」
调令写着:禁军从三品参领,自请前去渊城戍边,平调为从三品副将。
苏南枝看着调令沉默了几息,问她:「什么时候启程?」
「今夜动身。」
「你不来参加我明日的成亲宴了吗?」
「我也想,但是军令如山,调令一下,就要即刻动身。」冯清琅停下脚步,眼底浮现出不舍,扬起唇角道,「我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
她喜欢的人在边疆,所以她也要奔赴而去。
那个笨蛋,还把她当兄弟呢。
「一路顺风。」既然这是冯清琅的决定,苏南枝选择支持她。
看着渐渐下沉的落日,冯清琅解开树上栓白马的绳子:「南枝,我去边疆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奶娘,能否请你在京城帮我对她照顾一二?」
「你放心。」苏南枝点头。
「那我去啦。」冯清琅桀然一笑,笑容明媚。
「好。」苏南枝点头,站在圆拱桥上目送友人打马远去。
昏黄灿烂的落日下,骑着白
马的清瘦身影沿着官道渐行渐远。
大哥不在、二哥也去了边疆,子珊远嫁到了西戎,阿琅也启程赶往渊城,宋佳月自上次骊山遇刺,便带着孩子躲了起来。
昔日的友人们,已如蒲公英般四散到各地。
苏南枝回苏府时,莫名心生怅惘。
待嫁之心既紧张又欢喜,这一夜,苏南枝几乎无眠,在闺阁帐中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