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河南道的叛军贼怕是也没这么多,这个十万敌的名头,怕是不知道经过了几番夸大吹捧。
不过对此,白玉秀是乐见其成的。
他侧目看向那边的先生。
解缙在闻听河南道大捷喜讯,激动之后,却是已经皱起眉头:“为何是通政使司来报,而非河南道军马报捷?”
年轻的知事官立马回道:“是河南道三司衙门呈送奏疏回来的,不曾有军马回京报捷。”
解缙松开藏在桌子的手,目光悄然深邃,幽幽道:“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白玉秀看向先生,侧目扫过学弟,低声道:“难道是因为山东道的叛乱尚未平定?”
解缙轻叹一声,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两名学生,幽幽道:“山东道啊……那可是我辈先师世家所在啊。”
……
“秦汉三国,魏晋南北,隋唐五代,宋元明。”
“数往昔,天下几度更名。多少王公已作古成灰?”
“这世间不曾有千年王朝,却有千年世家也!”
曲阜城外,有偌大的宅院坐落在旷野之上,更古的气息,便是俗眼人也能分辨得出。
在府门前的高地上,几名锦衣玉带的男子,在一众身着绸缎的仆役伺候下,眺望着远方那已经染黄的田野。
微风拂过,稻花香沁人心扉。
为首的男子玉面钟秀,年岁不大,不过二十来岁,却儒雅沉稳。
几番言辞之后,眉宇之间生出一片自傲,独立于这人世间的风采。
“天下未曾有千年王朝。”
“但!吾家却是千年之世家也!”
身边几名同龄人发出了一阵轻笑声,格外的轻松爽朗。
笑声在旷野上回荡着,久久不曾落下帷幕。
等到欢笑声终于是平息下来之后。
有人侧身,看向那为首之人:“兄长,三司来信,北平都司指挥佥事张志远,统领万余九边骑兵,大抵就在这两日抵达此处。此人还是燕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