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朱允熥。
裴本之翻了一下奏疏,随后抬头道:“是新任吏部文选司主事白玉秀,臣对其有所耳闻,似乎入仕并不久。”
说完之后,裴本之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将将好已经喝完粥的皇太孙。
似乎有些不对啊。
裴本之心中没来由的念叨了一下。
原先黄河溃决,河南道成灾,地方混乱,布政使司衙门就几次上奏朝廷,要吏部委派官员填补河南道官缺,可是吏部那边却始终没有回复。
怎么现在吏部换了一个文选司主事,不光是开始办理河南道的奏请,还甚至是来了书信特意解释了一番。
朝廷这些年,看似有着好几万的官员,可是大明实在是太大了,方方面面都需要人手去治理,地方上不光是年年喊穷,还要年年喊没人。
官缺,在洪武一朝早就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情。
什么时候,吏部还会和地方上特意说明一番:啊,你的事情我知道,且放心,我会给你们都办好的。
这就不符合常理。
朱高炽确认了之后,便澹澹一笑,继续低下头写着自己那好像永远都写不完的革新奏疏。
朱允熥也不说话,只是抹了抹嘴,示意裴本之继续。
周王府名下的别苑书房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
身披甲胃的张志远,周围分明寂静无声,他却觉得耳边时时刻刻都有着诡异的嘈杂,让他久久不能安下心来。
眼前,有北平都司衙门随他南下的马军营将领,也有山东都司衙门的将领。
山东道都指挥使没有来,自从张志远带着万余北平都司官兵南下山东,那位都司便称病居家不出大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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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众将里面的唐可可,左观右望,轻咳一声:“河南道的叛乱已经平了。”
堂下,没人开口,只是众人的眼神,却是止不住的让得了暂领山东道全境军务之权的张志远身上瞟了几眼。
唐可可又道:“山东道的叛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