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记不清这短短一个月里,自己跟着熥哥儿逃了多少回课了。
见到熥哥儿要和这位解学士说事,便先到了茶桌前,将小吏们用过的碗收到一旁,又取了三个干净的碗,还觉得不太干净,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给三个碗里里外外的擦了好几遍,这才为自己三人各自到了一杯茶。
解缙脸色郁郁,很是难看,坐下后对着朱高炽拱拱手,道了一声谢,便将一碗茶一饮而尽。
还准备说心急当要慢慢喝茶的朱高炽,就见解缙开口道:“累烦世子再倒一碗。”
朱高炽嘿了一声,也不觉得自己堂堂燕王世子的身份,是否应该为解缙倒茶。
这会儿,解缙才抹着嘴巴看向朱允熥:“那帮没卵子的,当真不是个东西!”
朱允熥哼哼一声:“所以,传的要比你说的还要严重?”
解缙仍是满脸的愤怒:“那帮东西,朝堂上拼不过任亨泰,没给任侍郎弄下去,转过头就开始弄这些下三滥的阴招,往任侍郎身上泼脏水,当真非君子所为!如今弄得任侍郎已经闭门不出,他们家的仆人出街都要被城中百姓唾骂几句。”
坐在旁边察言观色的朱高炽不由小声开口:“事情传到这等地步了?”
解缙看了朱高炽这位燕王世子一眼,愤愤道:“现如今外头都在传,任侍郎给侄媳的肚子都弄大了。在家中的时候,也只要外侄女伺候起居饮食。”
“竟如此阴险……”朱高炽滴咕了一声,默默的敲响一旁的朱允熥,小声道:“我在北平的时候也时常听闻任侍郎的勤恳才能,如今名声要是坏了,这仕途恐怕也就完了,朝中也要少一位贤能忠臣了。”
朱允熥同样脸色阴森,他想到过那些人的手段狠辣,却没有想到那帮人会如此无底线。
人们常说君子一诺千金,所看重的就是这个人的名声。
不论是行走江湖,还是投身朝堂。
名声是一个人最根本的存世之道。
一旦名声坏了,如今这个纯洁的社会舆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