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崇祯背负着双手,看着跪在跟前的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昏暗的光线中,崇祯一脸怒色,瞪得通圆的目光中透着寒意,直刺得骆养性后背发凉,心中惊颤。
“你说月底的高桥之战都是那个神君所为,跟马科、李辅明和吴三桂没有半分关系。好哇!马科、李辅明和吴三桂联起手来欺骗于朕,真拿朕是个聋子瞎子不成。还有那个神君,什么狗屁神君,就凭一点微不足道的法术,就把数万将士迷惑的神魂颠倒,甘为之效死。朕身为天子,供这些将士们吃穿,养活他们的家人,他们为何不顾念圣恩?他们为何不为朕效死?你说说,朕哪一点比不上那个仅会些旁门左道的神君?”
骆养性低低的趴在地上,寒气袭遍全身,若不是在这指挥使位置上多年,说不定早就吓得体若筛糠了。他知道,他的这位主子性情暴戾且又刚愎异常,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成为他的出气筒。
想到此骆养性连忙谄媚道:“陛下宽怀仁厚,圣眷惠及四海,只是那些小民太过愚昧,容易被旁门左道迷惑。一旦醒悟,他们终究会感念陛下恩德,为陛下效命。”
“恩德?效命?哈哈……他们感念朕的恩德,他们若为朕效命,岂会有这次高桥大败?离开了他们的神君,这些人就立马成了贪生怕死的懦夫。朕每年都把数百万的辽饷花到他们身上,他们就是这样来报效朕。朕难道真的不如他们的神君不成?”
骆养性见崇祯癔症于此,不想和他继续探讨孰优孰劣的问题,说道:“陛下,此次高桥之战,乃臣亲身经历。我军所败并非因将士畏死,乃是因高桥一战后,边军精锐阵亡惨重,伤兵满营,这些精锐大多送往宁远休整。而高桥大营因为忙于向宁远、塔山搬运粮草,无暇整修寨堡。再加上多铎所部两万人,多是两白旗精锐,而我军仅仅是吴总镇从宁远带去的四千新兵。寡众分明,高低悬殊,纵倚寨而守,然寨墙多处破损,寨内粮草不多,亦是力有不逮。鞑兵包围之势欲成之时,吴总镇怕困于其内,故令撤兵。伤亡不过数百之众,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