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芜自是不敢叫,可谢锦宴这般明目张胆,又如何瞒得过众人。
沈恪脸都青了,他端了一碗茶就走过来。
语气平静,眼神却是锋锐冷厉,重重将茶碗搁到谢锦宴面前,“太子殿下请用茶!”
谢锦宴被打搅兴致,很是不悦,缓缓松开怀里的美人,随手端起茶碗,极嘲弄的看了沈恪一眼,“二公子不愧是京都第一儒雅郎君,整个沈家,数你最懂礼貌。那青楼里的花娘一定很喜欢你吧?”
阴阳怪气,话里有话!
这话在旁人听来,顶多是纨绔太子胡言乱语。
但却让沈恪乱了心神,他脸色瞬时由青转白。
眼底闪过一抹心虚,又冷着脸问谢锦宴,“殿下认识小臣的未婚妻?”
“不认识。”谢锦宴摊摊手,随即睨向身畔的俞青芜,一脸恍然大悟道,“原来小娘子是二公子的未婚妻呀?孤方才瞧小娘子容貌绝艳,身段娇软,还当是荣国公府从艺馆里请来助兴的舞姬呢。”
简直胡说八道!哪有舞姬坐到客宾席的?
这到底是在羞辱他还是在羞辱沈家!还是在暗示些什么?
沈恪脸色难看极了,却装作听不懂,摆得一脸假正经,怒驳谢锦宴道,“太子殿下!阿芜既是小臣的未婚妻,亦是我国公府表姑娘!请你对她尊重些!”
这话说得,像是他国公府多能耐似的。
谢锦宴嘴角噙上一丝不屑,转而看向俞青芜,朝她拱手,“是孤失礼,还望小娘子海涵。”
“外祖母,孙女不太舒服,先下去了。”俞青芜看沈恪恶心,瞧谢锦宴也烦人,连个眼神也没给谢锦宴,便离开了前厅。
见俞青芜走了,谢锦宴也起身向沈老夫人告别,“老夫人,孤今日来是为着提前给您送寿礼的,不想却惹怒了表姑娘。”
“真是对不住了。”
嘴上在道歉,态度却是嚣张狂妄,吊儿郎当,一路走一路夸表姑娘生得俊,走出门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