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想到此处,谢锦宴突然想起了阿月。
倘若,他从一开始就懂得去教训她,她是否就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了。
至于那位宋土司的女儿,被青芜这样收拾,可不好指望。
说不得,还会再口出狂悖之言。
来不及多想,眼瞧俞青芜要出门,谢锦宴忙站了起来。
虚弱的喊了她一句,说道,「师姐,扶我过去。」
「啊?」
俞青芜回过头,见谢锦宴颤颤巍巍的下了床。
先是一怔,继而慌忙过去扶着他。
有些茫然的看着他,问道,「殿下这是想一起去看看?」
「嗯,那宋土司的女儿想必这段日子受了不少苦,即便没有失了清白,恐怕也吓得不轻,估摸着得怨恨你的。」
「我想,此时我去与她谈话最合适。」
谢锦宴一边说着,已端直了身子,又指了指俞青芜身后的包袱,强忍着疼痛道,「师姐,那里头,还有些我的衣裳吧,你且拿出来我换上。」
「这一身血腥,怕是一眼就能让人瞧出咱们受了伤。」
「再者,咱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否则等谢如峰的人赶上来,我担心,我恐怕没有性命活着回到京都。」
说这话时,谢锦宴嘴角泛起一抹悲凉。
是了,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在父皇的心中,他始终是最重要的那个。
哪怕,旁人都说他乃南越孽种,甚至指着鼻子骂他野种,可只要他的父皇是认定了,他才是他的
嫡出子,他才是他最疼爱的孩子。
年少时受过的那些苦都算不得什么。
但,直至云州城一战,他才知道,原来在他与母后还有妹妹逃难,苟且偷生的那些年。他的父皇,一直将谢如峰母子护得很好。
即使是在战乱的世道里,他们母子也不曾吃过半分苦。
可自己呢?
年少时过着连乞丐都不如的日子。
好不容易做回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