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含笑,低低又叮嘱了几句。
俞青芜原本也是个精于算计之人,只是时常在面对在意之人时,过于感情用事,故而先前才那般失措。
但是此刻,当她回过味儿来后,便逐渐冷静了。
自然,也不会那般感情用事,任由师父萧容齐拿捏了。
她淡笑了声,没再回谢锦宴,只托腮望向座上看他们交头接耳许久的师父,见萧容齐没答话,又极其是无所谓的提醒了他一遍,「师父,您到底要什么?可要想好。」
「过了这村儿可就没有这店了……」
「若是徒儿这个恻隐之心一旦过去了,严师妹的生死,我便是置喙不着的。」
「对于殿下而言,这些事便更是不重要了。」
她眉梢轻挑,全无往日在师门的严肃尊敬,隐约之间,萧容齐仿佛从那张曾经温顺平和的脸上看到了几分纨绔的影子,那样的神色,像极了谈判桌上的谢锦宴。
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是全然不顾当年的收养之恩了?
萧容齐心中不悦,想要开口斥责。
对上那张似笑非笑的明艳面庞,却很快又意识到了,如今的二弟子,不是他能轻易控制的了,若是再抬出师父的架子来说些什么,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想了想,萧容齐脸上的不悦努力散去,又换上了往昔和善面庞,故作地一副冤枉无奈模样,叹息回俞青芜,「青芜,你这孩子,在想些什么呢。」
「为师原也没有旁的意思,也就是生怕你在京都里没有人帮衬。」
「到底,为师也是拿你当女儿一般疼爱,怎
会盼着你不好呢?既然你不愿意,那此事就算了。」
「反正,有为师给你的匕首在,江湖中,你也能号令不少人士,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们自然会帮着你,原也是师父多虑了……」
一边说着,萧容齐目光有意无意的在俞青芜脸上扫量。
其实他这话并不全然作假,所有弟子里,他最疼爱的便是俞青芜,曾几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