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名门,那些人,一贯与萧师兄更要好,平素里又……”
“又瞧不上你……一半儿南越国血脉……”
说到这话时,俞青芜不由顿了顿,悄然看了谢锦宴一眼。
见他没有什么反应,这才又徐徐道,“虽说往日里,他们碍于你的太子的身份,多多少少巴结客气些,可不免也有好事者,一些根本不将皇室放在眼中的江湖门派,怕是这回,少不得要说一些难听的话,也少不得要难为你。”
“虽说……虽说臣妾知道你如今能解决了,也未必会被欺负,甚至也许,还能狠狠将那些个意图欺负你的人收拾一顿。但毕竟,此事多少还是因臣妾而起,臣妾自是要与你一同面对的。”
“再者,臣妾既是做了太子妃,往后要面对的事还会更多,倘若连这点儿小事都担不住,又哪有资格掌管中馈?”
柔柔的声音入耳,却字字有力。
谢锦宴再度握起毛笔的手突然顿住,他侧过头,垂眸看着面前柔情温婉的女人,良久,蓦的将她揽入怀中,带着几分愧疚的暗哑,轻声唤她名字,“阿芜,是孤对不住你。”
“倘若,从一开始,孤没有那般任性极端,或许你也不必遭受这般流言蜚语。”
是了,若从一开始,他没有用那样极端的方式去伤害她,继而得到她,或许她就不会遭受到那些流言蜚语,也不会害怕面对师门中人。
可如今一切已成事实,且不说她与他有没有感情。便是为了握住手中权力,便是为了能够坐稳这个位置,便是为了替俞家复仇,她也得做好了这个太子妃。
小脾气可以与他闹,可外头的事,轻重缓急还是要分得清的。
不过,瞧着谢锦宴这般感动的模样,俞青芜还有些不习惯呢。
她缓缓伸手,轻轻抚上他的后背,依旧一派温柔,温言细语的唤他,“好了殿下,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若真觉得愧疚,往后处事,能公平尽量公平。”
她这是,与他退一步了。
他的师姐,何等固执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