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看着袁崇焕滔滔不绝的话,淡淡道:
“袁督师,登莱、天津一带的军务由袁可立掌控。
此事不必再提。
而且辽东之地和蓟地相隔教远。
朕也准备单独任命一位封疆大吏。
袁督师不要以朕年幼,过于贬低了东奴。
如今东奴已成气候。
朕待之如隋唐对待高句丽一般。
袁督师还是将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不可妄言。”朱由检冷着脸道。
袁崇焕还准备滔滔不绝再夸口。
孙承宗实在忍不住,踢了他一下。
朱由检只当没有看到,
袁崇焕愣了下。
发现老上司正冷着脸看向自己,心中一颤。
明白他可以糊弄天子,
却糊弄不了这位亲手组建宁锦防线的老上司。
而听天子的话,他或许连这位天子都糊弄不了。
“元素,天子面前,须以诚相奏。”孙承宗冷着脸提醒起袁崇焕。
袁崇焕看着上面冷着脸的朱由检,顿时明悟过来。
这位天子不可糊弄。
而且对后金的看法也不是其他人一样,将其视之为蛮夷,而是以国对待。
当下拜伏,越发恭敬道:
“臣恢复辽地的计策,
不外乎臣往年所提出的以辽人守辽土,以辽土养辽人。
抚西虏以抗东奴,以防守为主,修筑堡垒和城堡,配以大炮和火枪,步步压迫。
东奴虽强,却人口极少,兵员不多,无法和朝廷力抗。
只要步步蚕食,
再联合蒙古诸部以及朝鲜等地,
必可以将其耗死在辽东之地。
此法在循序渐进而不在突变猛进,
在追求实效而不在贪图虚名。”
朱由检此时才微微颔首道:
“爱卿坐吧!
此等言语才是老成持重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