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说了吧,今日老夫要阻你,莫要状告梁家!”
“嗯?”宋拯面色一变,拱手道:“老相爷此言,宋拯不明,还请您说出缘由。”
左逢源便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圣上醉心于修行一道,这才有梁家总揽朝政数百年。你若要对付梁家,便是在阻止圣上,不仅你要遭殃,朝廷也有可能因此而掀起大狱,介时因你而死的人就多了。”
宋拯闻言,脸色低沉,转而言道:“左阁老此言,是说圣上是非不分,一意重用奸佞。”
“朝廷中的事,哪里就分得清是非曲直,”左逢源叹息一声,道:“帝王权谋,家国天下,实际上是一回事,一国之公事,不过一家之私欲。为官做吏,出将入相,亦不过是谄媚讨好,争获宠幸罢了。”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宋拯道:“难道圣人的话也错了?”
“圣人的话自然没错,”左逢源道:“可圣人的话是写出来给人看的,拿来治理朝政却百无一用。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你若是死守着圣人之道,这官你也就做不常了。”
宋拯摇了摇头,道:“左大人之言,宋拯不敢苟同。为官一任,自当造福一方,为圣上分忧,替百姓解难。倘若上有过错,而下臣不知劝谏,致使社稷倾颓,生灵涂炭,岂是臣子所为?为人臣者怀仁义以事其君,仁义弃之不顾,则非人也!”
左逢源闻言一笑,道:“你若只是那书斋里的书生,手捧圣贤书,骂骂当朝者也就罢了,可你现在是朝廷重臣,少说这些狂生之言。你以为秉持一颗公正之心,便能解决天下之事?民生者何止千万,谁能处处妥善,人尽满意。”
“宋拯虽然人微言轻,也要秉持一颗仁义之心,为百姓讨个公道!”
左逢源见他如此,无奈的道:“一句话,圣上不想用的人,便是圣人也无可奈何,太子长空与王元忠便是前车之鉴。圣上想用的人,即便天下巨奸,你也推不倒!你以为当初在太岳府办了贾琥,御街上打了銮驾,你就能够震动朝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