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语夜被放置在了棉质衣物所形成的床铺上,他安静的躺在上面,一丝丝动静也不会发生。
每个人都会接受自己的命运,死亡同样是一种归宿。
当一个人用枪对准别人的时候他就应该做好了被杀死的准备,一个战士久居战场中心而不死那是对他的耻辱..
——可是,这太早了.....
——明明出发前还是好好的......
阿丽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有一种心痛是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的,她慢慢将源语夜伤痕累累的右手拉了起来,放到了她的脸上。
她想要让源语夜感受到她的温度,哪怕仅仅只是不切实际的那么一点点。
塔露拉沉默的站在阿丽娜旁边,她甚至连安慰都做不出来——因为这场灾难或许因她而起。她仅仅只是看着,看着——她的友人用自己的方法来对她的月亮进行挽回。
阿丽娜还是一句话没说,她用手心摩挲着源语夜的手背,她的内心被煎熬和黑暗所替代。但是她没有责备塔露拉,甚至连一句质问都没有,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冒进再失去一位友人了.....
可是无声的责备,比起沉重的痛骂往往更令人绝望。
就像不知深浅的井底和铺面而来的浪潮对比一样。
“阿丽娜,我......”
塔露拉坚持不住这沉闷的气氛了,哪怕是断绝关系,她也不会退缩半分。
“嘘~”
阿丽娜摆了摆手,她示意让塔露拉安静的离去。
“要明天哦。塔露拉。”
模糊的灯光之下塔露拉好像再一次听到了这句话,但是她清清楚楚的看见阿丽娜的嘴唇连一丝颤动都没有。
塔露拉觉得自己的脚步甚至有些浮虚,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再一次出现了问题,她扶着墙壁艰难的走了出去。
无视掉离开的塔露拉,安静的小鹿一下子将源语夜抱住了,她紧紧的抱住了青年不算大的身躯,她贪求着,她渴望着,她祈祷着,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