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家的老房子只有一个房间和一扇窗户。
以及头顶中央一盏散发昏黄光线的小灯泡。
四周裸露在外的钢筋电线都在告诉旁观者,这里本不是住所。
其实,这里是老周用来储存货物的地方。
但自从莫近武省吃俭用将婆婆送到环境更好一点的疗养院之后,老周觉得莫近武来回跑也不方便。
便自作主张将这间房子腾空给了莫近武临时居住。
为此,老板娘没少碎嘴老周。
房间内,布置非常极简。
角落里是一对哑铃,这是莫近武为了能放学之后在家锻炼,极为肉痛的从批发市场砍了半天价淘来的。
还有一个硕大的水桶,这是他唯一接受老周的赠品。
如果不是卫生间都要去外面公用的话,莫近武连水桶都不会接受。
倔强的他,坚持认为人情是最难还的东西。
但他也不迂腐,比如婆婆的公立疗养院资格,如果不是老周从中帮忙联系的话,恐怕那些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部分工作人员,也不能让贫困且吊车尾的他如此平稳送婆婆入住。
一张离地几公分的勉强算是床的木板,这是他从附近鹏窝区捡来的。
木板上,素色的床褥平滑整齐,叠成豆腐块般的被子是尚武教官们的训练成果。
一张由一块宽木板与四跟支撑木头构成的桌子,这也是他在鹏窝区捡来的。
鹏窝区居住的大多是一些历史遗留问题下的矿工家庭。
矿道内的工作,让他们都患有一种疾病,需要吃一种药物来维持身体。
虽然有一些特效药坚持吃的话可以彻底根治,但,就像有句话说的好。
在医学研究中,最大的失败是什么?
不是我没做出来对应药物,是我做出来了,你用不起!还不如没有这个希望。
所以,十三大区,特别是旧城区的人,没有谁不想带着全家老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