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安盘膝坐在甘泉峰的思过崖上。
他的身旁有一把到插入地面的宝剑。
这把剑已经在这里呆了很多年。
那是甘泉峰的祖剑,神泉剑。
自从三百年前,神泉剑的上一任主人,也就是第十六任甘泉峰峰主,忽然暴毙,此剑就一直留在这甘泉峰的山巅。
并且神泉剑中浩大的剑意,也一直笼罩在甘泉峰的山巅,以至于旁人难以入内。
只有佩戴当年甘泉峰峰主的令牌,方可安然打开神泉剑在山巅布下的剑意结界。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数百年之久,却在近日有了些变化。
就在数日前,也就是陆七昏死的那天夜里之后,弥漫在神泉剑四周的剑意忽然消失了。
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为此已经准备隐退,在大多数时候,都并不再过问宗门事物的老峰主还特地来过一趟,但却也没有看出个就里。
他也试图拔出神泉剑,可此剑却依然纹丝不动。
他也就只能将此事暂时作罢,只是叮嘱众人最好不要靠近此剑,自己就匆匆赶往天悬峰,与掌教汇报此事。
甘泉峰的弟子知晓耳濡目染神泉剑的可怕,自然不敢靠近,但项安却是例外。
自从别关在思过崖这一个多月来,项安无事时便一直在神泉剑旁打坐修炼,不知不觉,反倒习惯了与此剑相处。
项安也说不上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只觉得待在此剑身旁时,心神格外沉浸,就连修行都快出了几分,一个月的时间,他甚至已经隐隐摸到了七境的门槛。
故而哪怕是有掌教的话在前,他一有机会,还是会一个人偷偷来此修行。
此刻,他已经在这里打坐修行了一夜,天色已经放亮。
金色的晨光洒落在郁郁葱葱的山巅,将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黄,让他远远看去,宛如一尊天生。
一位甘泉峰的弟子在这时快步来到了此地,在靠近项安与神泉剑时,他微微一顿,停下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