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
孙燧没想到宁王竟然如此隐忍,也强自笑着说道:“既如此,请王爷顾忌下官心中操守。”
朱宸濠勉强笑着点头:“好好!是孤王的不是。是这样,倪大人告老还乡不是因为体弱多病,而是看不过阁老们许多政令。孙大人还不知道吧?那些每日烟熏火燎大字不识一个的匠户,也能和你们一样穿红戴紫了!”
孙燧一惊,禁不住声音提高:“王爷,这是真的么?”
胡百山接过话来:“怎么不真?官身都拟定了,单起一列虫豸,直接归内阁管辖,最高可为三品!孙大人,这等粗鄙之人也能和你这样饱读诗书十年寒窗的学士相提并论了!”
孙燧再也拿不住江西巡抚的架子,愤然而起:“有辱斯文,简直就是有辱斯文!王爷,下官刚刚有得罪之处,望请海涵!”
朱宸濠呵呵一笑:“没什么没什么,孙大人的操守让孤王敬佩。孙大人,当今圣上身边有佞臣!否则哪里会如此倒行逆施?华夏数千年间,哪里有现在如此险恶?恐怕当日孔圣困于陈蔡也不如现在啊!”
许逵憋不住了:“王爷说的是,这等行径让人齿冷!不知王爷的意思如何?”
戏肉来了!朱宸濠嘿嘿一声冷笑,缓缓吐出三个字:“清君侧!”
孙燧腾地站起,死死盯住朱宸濠的眼睛。朱宸濠坦然一笑:“事关子孙,孤王岂敢放任?纵使留下千载骂名也在所不惜!”
孙燧跌坐在座位上,眼珠不断转动。表情时而痛苦,时而狰狞,久久不语。许逵站起身来,正要说话。孙燧突然哈哈大笑!
宁王朱宸濠顿感不妙,出声疾问:“孙大人笑者何事?”
孙燧慢慢站起来,看向窗外:“孙某不才,也曾治史经年。清君侧最早出自七国之乱,乃是汉高祖后人逆潮流而动找寻的借口。而今虽说陛下的行事孙某不敢苟同,但造反?呵呵,昔年于尚书曾说,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孙燧深以为然!”
朱宸濠脸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