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宇飞跑到家里,涨红着脸,对着母亲说不出话来。
“你咋了?”谢满春花见儿子脸难过的样子,知道他闯祸了。便问:“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
“没有”!”宇飞摇了摇头。
“快讲,么咯事?”谢春花一下子急了起来。
“马广英家的鹅咬我,我打了她家的鹅。”这一次,宇飞表述得很清楚。也不结巴。停顿了一会,突然宇飞像个大人似的说:“妈,这件事您不用管,她真要到我家来,我来对付她!”
“你不怕马广英?”
“不怕!”
谢春花深知马广英的厉害。芝麻大的事要骂半天。骂菜园土是她的家常便饭。谁家要是招惹了她,十天半月不得休口。而且出言恶毒。这一下,她真有点急了。儿子虽然顽皮,但与同村里孩子玩时,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欺负他,他反抗,把别人打了。她知道,自己俩口子弱,村里人瞧不起。宇飞是她的儿,大都认为她像夫妻一样好欺负。然而,宇飞却强得很,每次与村里的小孩打架,他总是胜利者。可是,宇飞这次惹的不是小孩,而是出了名的恶妇。她丈夫又是村长,惹不起,也躲不起。她那破铜锣般的嗓子,发出来的声音不亚于高音喇叭。小孩偷黄瓜她都要骂半天。今天,宇飞用弹弓打了她家的鹅,那不知要骂多久啊!她晓得宇飞的弹弓厉害,老鼠都被他打得头破血流。那鹅不知打在什么地方,如果是打在头上,那就是大麻烦了。想到这,谢春花问:“鑫儿,你打鹅打在什么地方?”
“脚”
“你呀,孩子,千不惹,万不惹,偏偏惹了她。”谢春花知道今天免不了一场恶骂。
“妈妈,你不要烦,我赔她!”
“你拿么子赔?”
“昨天,我捉了泥鳅卖了十元钱,我忘记给您了。”宇飞捉泥鳅在石村是出了名的。田里有不有泥鳅,泥鳅在什么地方,只要他在田边转一个圈,他就知道在什么地方。
“一只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