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而且已有确凿证据,自打嘴巴的事情,绝不能做。同时,一旦赵显与张奉直父子所做之事突然被捅破,后果不堪设想。但如果承认了,就说明他在给太后办差之时另有心思,知情不报,这是大忌,会动摇太后对他的信任。
他斟酌了半天,一字一句地道:“此事,不全然是公主的原因,其中仍有隐情,臣力有不逮,还未查明真相,然早则三四日,迟则七八日,必会有个水落石出,届时才好向太后禀报。”
他的话中之意,便是承认赵珠确实在上元当夜被劫一事中需要担负责任,至少是部分责任。
田太后怒极反笑,道:“所以今日之事,也是她处心积虑的结果?”
“此乃天家家事,臣不好评判。”
“你真要我做那孤家寡人吗?”田太后不耐烦地打断他。
田储只好低头道:“不敢。”
田太后避过此节,沉吟片刻,问道:“上回你去宣庆办差,对护国公周严印象如何?”
周严长驻边境,田太后只在他回朝复命的时候见过三四回而已,自然无从了解其他。
田储十分中肯地点评道:“国公爷用军得当,不贪功冒进,是名难得的良将。”
“边地可稳?”
“偶有北虏犯边,却是小打小闹,不是什么大事。”
“你说,如果……”田太后话说到一半,突然住了口,她抬头看看滴漏,道,“不早了,你回去吧,早点查明上元夜一事,即刻来报我。”
田储告罪而出。
离开后宫,会要路过后苑,不远处立着假山山亭,又有密树阴翳,田储走出了回廊,停在了树林边上。
魏国公主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她冷面霜眉,左脸的红肿已经消了大半,却依然能看出明显的印记。
“今日撒谎,对你有什么好处?”赵珠恨声问道。
田储挑了挑眉,左手下意识地扶住了剑身,口中道:“臣不明白公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