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看,似乎最好说话的就只有护国公府一脉了。
当年太祖欲归拢兵权,连话都不曾说出口,老护国公就主动上交虎符,给余下自恃功高的将臣们做了个君臣相得的典范。后来因北虏犯边,太宗皇帝要老护国公再次起复,老人二话不说,拖着花甲之躯即刻就上阵杀敌。
这些年来,护国公周严虽然身处北地,却从不飞扬跋扈,奏章中尽显忠君之色。如今要动兵权,从他着手,是首选。
况且护国公府上仅剩寡母带着子侄,让周严回来,也算得上给他们一家团聚了。
因早有此打算,是以魏国公主出事之后,她虽是震怒,得知女儿无碍之后,却觉得了却了一桩心事。无故变动边将,政事堂与枢密院两下都要跳出来,自己就算长了三张嘴巴,也打不赢这场口水仗。
如今最好,安宁得了好夫婿,自己解决了大问题,也算得上两下得宜了。
这背后之事,便是周秦再查个十年,也不会知晓。然而现下她却能肯定,上辈子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偶然。
魏国公主这是一心与护国公府扯上关系。
这样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周延之十分机敏,他只是从未往那方面想,听周秦略微一提,便察觉出不对劲来,却只得无可奈何地对周秦道:“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只能见招拆招。”
说着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又在周秦的帮忙下重新束了发,好不容易弄整齐了,却发觉妹妹这一身也狼狈得紧,连忙道:“你把头发整一整。”
周秦伸手一摸,果然满头青丝披在肩上,挽头发的带子早已不知道散落到何处了。
她找不到束发的东西,只好随手顺了顺,就此作罢,并让周延之守着林子外头,自己准备进去给魏国公主收拾仪容。她才解了那白马缰绳,便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不过一息功夫,一片断垣旁就转出来一匹通体如墨的骏马,那马儿速度极快,三两下就跑到了不远处。
周秦心中一紧,看向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