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里!”
“镇...镇压?这样子会不会不太好?”
衙吏求救的目光转向师爷李庆书,后者捋着他的山羊须说道,“大人,确为不妥啊。那盗贼是为了百姓而抢劫官府,朝廷失了脸面,但此人却扬了一番好名声。此事已然压不住,我们若是再申请调兵镇压,朝廷失了民心,您的官位...只怕更难保呀!”
吴侍郎显然将师爷的话听了进去,收敛怒气,勉强和颜悦色的问道,“那师爷觉得该当如何?”
“此事总归该有人来顶罪,只要大人将这脏水转移,皇上和尚书大人不但不会怪罪您,说不准还会给您记一个大功。”
贺岚侧卧躺在稻草上,方才泼下的冰水早已顺着衣襟流进了身下的稻草上。忍住黏湿衣衫带来的不适感,透过遮挡的凌乱发丝,他恰好撞见瞧见师爷眼底的狠毒之意。
吴侍郎本就是个墙头草草包,喜事事依赖于师爷,闻言便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师爷,你的意思是?”
“大人,我们完全可以让苏蓁来顶罪。”
“什么?苏蓁?他不是早就逃离京都了?”
“大人有所不知,京都内大量传言说苏蓁已经回京了。他原先可是皇上亲封的六品少卿,抛去这个身份,亦是太傅府嫡长子。一个享受惯了荣宠的人,忽然变成了杀人潜逃的通缉犯。您说,他会不会有心理落差?”
吴侍郎在不知不觉间被师爷牵着鼻子走,“有不甘心也是应当的,他性子不坏,就是有些执拗,偏偏又不长脑子,行事作风胆大妄为,落到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既然如此,咱们不妨再污他一把?”
“可这脏水泼的,会不会太牵强了些?”
“您放心!绝对不会!您想想,苏蓁本身就对朝廷有仇恨,这一回来就忍不住大肆寻仇,可见此人性子暴戾不端。况且,先前的诡判案他也插手过,最后随便编造了一个故事,也不知从哪儿找了一只死狸猫来顶罪。指不定啊,是他将诡判给藏了起来,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