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接过,却不知所以然。
“你这是何意?”
“我想阿离应该很想要他们放下仇恨,成为彼此的依靠。反之也一样,阿离是他们穷尽一切想要呵护疼惜的珍宝。她归入黄泉也好,至少不入泥尘,不受污浊。不会再引发人间杀戮,更不必再受人利用欺骗。”
苏蓁的心像被揪成一团,快要不能呼吸,明明很疼,她却哭不出来。
乐殊静静凝视着她,忽然伸出爪子扯住她的衣袖,她笑着将它的爪子掰开,“别闹,本公子这衣服贵的很,你可赔不起。”
‘多谢。’
低沉醇厚的传音进入脑海中,苏蓁摸了摸它巴掌大小的脑袋,笑着低声回道,“保重。”
莹紫色瞳孔中映照出苏蓁笑意盈盈的模样,它眨眨眼予以回应。
“太子殿下,我近来存了不少霁月坊的桃花酿,等你无事了,可来府上尝尝。”
“好。”
二人对视,话间约定未言明,却心照不宣。
苏蓁转身时脸上笑容消失,跟在苏庭邺身侧听他们寒暄。
太傅府。
苏蓁随着苏庭邺回府,他们见苏蓁未被问罪,有人欢喜有人忧。
燕惠然早已在宴堂备好筵席为她接风洗尘,席间先是被苏庭邺呵斥了一番,幸得老夫人和燕惠然好言相劝,后来才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苏长欢身着杏色仙纱裙,头顶发髻插浅紫色花卉簪,身材纤瘦窈窕,五官尚未长开,却难掩其灵动气质。她莲步轻移,端着一杯果酿姗姗走至苏蓁跟前。
按理来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不过他们是家宴,也没必要拘泥于那些缛节。
往常苏长欢所在之处,必欢声笑语不断,可她今日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欢儿?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苏蓁将酒杯放至面前摆有酒菜的长案上,朝一旁坐了坐,身后侍女立即摆了一张新的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