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城着急得一下子醒了,睁开眼只看见白灰格的天花板,想说话嗓子只能发出干哑的嗡嗡声,艰难地挪动手臂不小心敲到了床边的栏杆,惊醒了在旁昏昏欲睡的危不连,“你醒了啊,死不了了。”随后拿起手机发了一条汇报揭城已醒的语音信息到群里。
揭城艰难地问出一个问题,“正山呢?”
危不连指指窗外,“在外面,陶辞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只有点皮外伤,鳞片掉了几个,十天半个月好好休息可以恢复。”
“乖……龙……”揭城一个字一个字扯着音问。
危不连遗憾地摇摇头,“逃了,姚想到的时候封阵已经半残,接不起东皇太一只能把他平稳送走。”放慢语速缓缓说,“等你痊愈了,姚想估计会问你为什么转为持戮,封阵是谁,你要想好怎么解释。”
“朱……安……歌”揭城还是担心露馅,声音都变得急促尖锐。
“放心,没人看到。”危不连没有去现场直接到医院,“你已经昏迷了三天,陶辞代你去公司请了假。安心养伤吧,花修说这次的伤吃仙丹也得躺到下周一才能动。”
“纸、笔。”揭城强撑着抬起右手来回划了几下。
危不连取了几张白纸夹在病例板上,又问前台借了一支铅笔,卡在揭城的手指间,“写什么?”
“画……个……人”揭城一点点画出昏迷期间梦到的那个背影,还有模糊不清的脸,标注上大致的身高和身形特点。
危不连盯着纸上的画疑惑不解,“什么东西?”
“人。”揭城没有多余的力气,专注地修正着画中人,想尽快把还能记住的细节都画出来,画工不济文字补齐,一张纸不够又写了一张全都是文字关键点的,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字连不成整齐的行段。危不连边看边按笔顺猜字抄写,以防他完全清醒后不记得自己写了什么,抄着抄着觉得描述的人很眼熟,“揭城,你见过郑绵吗?”
揭城摇摇头,“没。”
“看到的人是瘸子吗